00｜番外：一位险些没上得了大学的青年，如何开启计算机征程

Oct 10, 2022
00｜番外：一位险些没上得了大学的青年，如何开启计算机征程-极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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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番外：一位险些没上得了大学的青年，如何开启计算机征程

2022-10-10 毕玄来自北京
《超级访谈：对话毕玄》
课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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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正霖，叶芊

时长23:13大小21.20M

你好，我是叶芊。
　
今天这篇又名“大佬养成番外之——大学篇”。
　
毕玄的经历，相信你已经非常熟悉了，外界写他最吸引眼球的宣传语一般都会提到他是生物系毕业的，比如“从生物系学生，到阿里传奇 P10：毕玄是如何完成自我蜕变的？”
　
虽然八卦，但不得不说，他相当丰富的大学生经历，是毕业后能顺利转岗成为一名程序员的必备要素，毕竟大佬也是需要从零开始养成的。
　
那让我们一起把时间线拨回 1998 年，看看这位险些没上得了大学的青年，是怎么居然因为太无聊和电脑结缘的？
一条重要说明👉：今天的对话是基于毕玄大学经历的一场漫谈，主题是“选择”，希望了解毕玄接触计算机的初心，把他的早期想法展现出来，与他后期观点形成对比，看看是否能找到他在面临无数人生选择时的底层逻辑。
如果你对他起步阶段的具体技术学习过程感兴趣，可以结合文末链接一起看。
　
极客时间：一直会有人好奇程序员非科班出身和科班出身的不同，你是非科班，为什么当时学生物后来转了程序员？大学那会为什么会想学生物，自己主动报进去的？
毕玄：好吧，这是一个悲哀的故事。
极客时间：啊怎么讲？
毕玄：因为我高中报大学的时候比较失误，我们以前考大学，你们不知道，跟现在差别是非常大的，当时是后出分先报志愿。
现在是先出分。关键现在是出分然后可以报很多志愿，当时我们是只能报很少的志愿，可能是 3 个志愿 6 所学校这样的，而且先录批只能报军校，第二个批才是正常。当时，我因为家里以前一帮人工作的原因，那个时候特别想读的是邮电大学。
1998 年的理科考试，理科考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和化学。报考顺序是 5、6 月份先报志愿，一个月左右后高考，然后出成绩，最后等录取通知书。
极客时间：邮电大学？当时你的选择可以具体聊下吗？
毕玄：我是 1998 年高考，我们那个年代最火的学校是邮电大学。邮电大学里面中国最牛的两所，一所北邮一所南邮，北京邮电大学，南京邮电大学。我们很多人都很想读邮电大学，我是因为我家有很多人在邮电这个体系内，所以我的志愿报的很差，第一志愿北邮，第二志愿南邮，没了。
因为那个时候邮电大学特别火，我住江西的，江西那年南邮的录取分数线接近清华，北邮应该是超过了清华。所以其实是我报的两个志愿都没有被录取，我都以为我要重新读高中了（笑）。
但是后来被我们省的大学南昌大学捞回去了，好像以前是可以这样的，就你可以没报它，但本省的大学应该可以从现在这批没有被录取的人里面捞，它想要哪些人。然后我就被捞进去了。
极客时间：没被理想的大学录取上，你有想过重读吗？
毕玄：想了，我当时想了很久要不要重读，后来我觉得还是算了，重读还是太累了。
不重读，然后被南昌大学捞进去了以后，相对来讲我的分报南昌大学是比较好的，所以我可以选要读什么系。在我们那个年代最火的一句词是：21 世纪是生物的世纪，所以我就觉得那就报生物系吧。
我们这些人回头看也觉得，最大的问题是我们那一代人，不过我觉得现在也一样，多数人其实读大学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读什么，这是中国学生可能比较普遍的，国外我觉得好很多，因为他们多数是不先选专业的，就你进去先通识教育，加上选课又很自由，后面读了两年以后再选，我觉得是有可能会知道我想读什么的。
但是中国不行，我们那个时候更不行，生物系，我都不知道生物系是干啥的，也根本不知道生物系出去以后要干啥，你只是听到很多人说 21 世纪是生物的世纪，现在也还是这句话，22 世纪是生物的世纪，应该还能听到这句话（笑）。所以像我知道的很多人也都学的生物，阿里之前有好几个人都是生物背景的，多隆也是生物系的，还有福贝，我们三个人都是学生物的。
极客时间：你们都是被世纪口号忽悠进去的？
毕玄：也不知道，反正都是命运让我们选择了生物系，所以我就读了生物。
　
　
极客时间：那大学进去之后是生物系，你是怎么跟电脑结缘的？这个差别还挺大的。
毕玄：去学校读了生物以后，我很快可能就觉得生物不是我想读的，但电脑也很凑巧，反正有很多凑巧的因素。
最早是因为我到大学以后要军训，军训的时候很无聊，我们当时不是去军队军训，就是在学校，军训完了晚上的时候没有什么事可以干，我和另外一同学俩人就在学校里瞎逛。
逛的时候我们觉得太无聊了，真的太无聊了，因为 1998 年上网还没有，应该很少有学校能上网但非常慢，而且学生也不知道上网干啥，1999 年才比较多，因为腾讯、阿里全都是 1999 年创办的。所以 1998 年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娱乐生活。
我们俩在学校逛的时候看到有个机房，最早机房好像可以上机玩 Windows 或者 DOS，当时我们俩觉得反正也没什么事干，就进去了，结果进去之后，关键是我们发现也不知道玩啥（笑）。因为我俩以前在高中是没有怎么学过电脑的，什么都不懂。我们去了机房，也不知道玩什么，我就看旁边的人，发现旁边的人都在干啥呢，都在打字，练盲打。
极客时间：盲打？大家不是上机做实验或者玩游戏什么的？
毕玄：那个时候不像现在，那会多数人刚到大学的时候，电脑相关的背景知识都是几乎没有的，其实都是从盲打开始，大家可能也很无聊（笑）。所以一进来，你发现整个机房的人哇居然全部在练盲打，简直了，也挺卷的，搁现在肯定在玩游戏了。
然后在那个环境里你就不由自主地被卷进去，因为你发现旁边人打字好快，就觉得我也要打得更快。所以军训一个月的结果就是我竟然练会了盲打，对电脑开始有一些兴趣了，觉得也挺好的。
极客时间：所以你是起步的时候有成就感了。
毕玄：然后大学就开始了，因为军训结束以后我们宿舍就讨论要不要买个电脑，就一起买，那个时候我们都是这样的，每个宿舍的人都觉得太无聊了，得买台电脑，当然了买电脑还是得玩游戏的，大家的第一诉求肯定是玩游戏。
反正就开始买了，但买电脑的这个过程，确实让我对这个行业可能更有兴趣了，因为我们那个时候买电脑跟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
　
　
极客时间：那个时候买电脑，是组机吗？
毕玄：对，以前买电脑，尤其学校学生，更倾向的是我买一堆的零件，自己组装，现在都是我买一台整机就用着好了，但以前不是。
我们去电脑市场买一堆的零件，开始学怎么组装起来。因为我们是生物系的宿舍，计算机系不在这个校区，他们在另外一个校区隔很远，所以我们跟计算机系的人其实不熟。但我们系有几个人，就很喜欢折腾电脑，也不知道来干啥，就觉得很好玩，所以后来这些人就开始负责各个宿舍电脑的组装。我们就开始瞎弄。但好处因为大家都不懂，你有瞎弄的空间。
那个时候大家希望是我用很少的钱，买到一台还不错的电脑，尽可能把这个电脑的能力发挥得比外面组装的更好，所以我们会学很多硬件层面的，比如说像什么 CPU、调频啊各种各样，但这些都是自学，我们确实没有任何机会，因为选修，你也选修不到计算机系的课，就很尴尬。反正就自己玩。
极客时间：那个时候你学硬件是怎么学的？看书吗？
毕玄：也不知道，我们好像没怎么看书，反正就瞎弄，可能有几个人会告诉你像 CPU 跳频主要是跳线问题什么的。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怕。
跟很多人聊，现在学电脑硬件的很多人可能是不敢，比如给你一堆零件你敢不敢随便弄，你可能怕烧掉了。在那个时候对学生来讲，如果烧掉了也是很多钱的，可能几千块钱没了，哇那宿舍的人得把你砍死（笑）。但是我们好像也不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瞎弄。
组装电脑的这段时间就会接触电脑行业的很多人，当然是偏硬件的人，因为我们那个时候经常去南昌的电脑城跟那些装电脑的人聊，后来他们说不然暑假你们来装电脑吧。那个时候装电脑挺赚钱的，因为信息很不对称的，就是看你懂不懂，你不懂我随便给你开个价，不像现在可以网上查一下，几乎不会有太大偏差。但以前偏差非常大。
极客时间：所以看你对电脑逐渐感兴趣的整个经历，大家如果兴趣不同，选择差异还挺大的，当时是你们在宿舍里面一起组机，还帮人家好多宿舍都组好，那其他人是就去玩游戏了吗？
毕玄：对，那肯定呀，因为主要目的就是玩游戏，后来就变成了上网。
极客时间：你当时有玩游戏吗？
毕玄：也玩，肯定也玩，但我可能没有那么感兴趣，我对游戏好像天生就没有那么强的兴趣，所以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极客时间：这个差异性可能是大家刚开始就不一致的吗？
毕玄：就目的不一样。对我来讲，电脑可能最主要的不是玩游戏，但对于别人可能我买电脑的目的就是玩游戏。
我后来也不大玩硬件了，因为组装门槛其实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高，硬件要么就是组装，要么就是设计，因为你不可能自己做硬件，这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所以就剩组装。那会我们觉得去电脑城卖电脑，也就帮人装装电脑，好像也不是我们想干的，就不是很有意思，因为那个时候你也不会想着要赚钱，没有这个诉求。
　
　
极客时间：你大一接触电脑之后感觉有点意思，那大二呢？后来也不玩硬件了，你找了什么新活动？
毕玄：大一可能是个开始阶段，我大二学少量的专业课，植物、动物、基因等等，这就很偏生物的，我上了几堂之后，实在不想上了，我觉得这个很不适合我。但那个时候我对计算机就越来越有兴趣了。
到了大二就是 1999 年、2000 年，开始流行做网页，做网站了，因为腾讯阿里也创办了，外面有很多人很多公司就想做一些网站放在公网上，然后我们觉得做网站也挺有意思的，你可以在互联网上放个东西，可以自己随便搞。但那个时候其实是个静态，就不像现在是动态的网站，静态是每页都是写死的，里面是什么内容就是什么内容。
极客时间：写死的，类似展示页吗？
毕玄：对，就是个展示，可以认为就是把文本放到了网上。那个时候大家开始学怎么做网页，就只能自学了。所以我以前还会说，自己挺擅长用 PhotoShop 之类东西的，因为以前做网站的三个东西三剑客，PhotoShop、Dreamweaver，还有个什么来着（Flash），反正就三个组合开始做的网页。
做网站，开始是觉得挺有意思，我学了一段时间之后，有家公司去我们学校想找人帮他们做一个网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去了（笑），虽然我是生物系的，计算机系的人去的好像还不多那个时候，当时我就去了。
去了之后，我就相当于变成在公司了，在一家江西那个时候的门户网站开始做一些网站静态的东西，我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哇还能赚钱，就觉得这个活简直太好了，所以越来越进坑了。
那个时候做网站是特别特别赚钱的，因为是按页收钱的，不是现在我给你做个网站多少钱，以前是我给你做一个网站，这个网站总共有几页，比如说有 3 页，你打开能点开的总共就 3 页哦，这样的网站大概要 800 块，在 2000 年 800 块对一个学生来讲还是很爽。后来我跟那家公司有些销售特别熟，他们会私下给我一些单子说我手上有个单子你去做吧，给你多少钱，就不走那家公司。
极客时间：跟销售的关系特别熟，这个在程序员中还挺少见的，你是平时会跟人家聊吗还是怎么？
毕玄：那没有，其实这个是互利。销售他寻求利益最大化，对他来讲，找公司的其他同事肯定会要他更多的钱，这很正常，但学生嘛，也无所谓，给多少钱就多少，因为我完全不在乎多少钱。
加上我又不准备靠这个来赚钱，我只是需要做点东西就好了，如果顺带还能赚点钱对学生来讲那就更好。而且对学生来讲，钱其实也不少，干几天就能赚几百块简直太好了，因为我后来大三的时候正式上班一个月就 2000。
极客时间：所以你就冲着做东西去，顺便赚点钱，但是后来很快网页就不赚钱了？
毕玄：那个时候我做了一些小网站，你的技能就会越来越熟练，但这个技能很快就升级了，这种好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年，一年之后就不再是这种报价体系了，就变成你的网站是要带动态的。
极客时间：所以是做了一年，技术就迅速升级了。
毕玄：对，我们回顾会发现很多技术是会非常快被平民化的，阿里后来的很多技术也都是这样，开始的时候它显得特别高端，其实是因为大家都不懂。
但很快，尤其中国，懂的人就会多，因为说白了是大家都会发现一个行业这么赚钱，就会涌入一大批人，如果学习的门槛又没有那么高，很快人才就饱和了、溢出了，所以大家就开始卷。以前说做 3 页是 800 块，后面可能变成了不管你多少页总共 800 块，那就不一样了，迅速市场价格就下去了。
当然也不是坏事，因为平民化了所有公司就开始做，以前太贵了不是所有人做的起，但对很多有技能的人来讲，我当时就是，会觉得哇这个太难了，太卷了。
极客时间：技术升级之后，你去学做动态页了？
毕玄：恩后来我们就发现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个门槛更高的东西是更赚钱的，那个东西就是做动态页，不再是原来的静态页。
因为静态页其实是很简单的，大家通常的做法是先用 PhotoShop 做一个完整网站的图片，做完以后开始切割，切割完写 HTML 就构成了整个网站，所以熟练的人一天就可以做完，速度非常快。但后来这个门槛上去了，大家开始学动态了，动态就写要程序。
所以我开始学习写代码，就彻底走向了“码农”方向了。以前只是个 PhotoShop 艺人，甚至只是去抄一下而已，因为那个时候很多人的做法是去抄韩国的网站，因为韩国做的特别好，他们网站设计都非常精良，中国的都很土，所以很多人就去韩国网站打开截图，把里面的字全换掉，搞定，那个时候也不存在版权。
极客时间：这会你是怎么学的？
毕玄：到动态这个阶段开始学习一些代码，我只能自学了。那个时候用的还是 ASP，现在应该是 ASP.NET 就 Windows 的，我们最早其实全部是微软体系，因为微软做的东西特别容易上手。然后我们开始学 ASP，学习一些新闻发布的网站、留言板啊这种比较常见的动态程序开发，其实这个也还好。
但你能看到，这个门槛确实比前面是高很多了，就是前面学的人是非常多的，很容易进来，但到了这一步你会发现从静态变成写程序的人，确实是少了，就这一关就少了很多人，刷掉了很多人。
　
　
极客时间：从那之后，你开始搞动态网站写代码了，有一点好奇，你的学校和外面是怎么平衡的？
毕玄：学会了以后，我应该是大三的暑假就正式开始写程序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觉得未来我肯定不会做生物了，真的没有兴趣，而且一开始的时候我混的就是外面的计算机圈，跟南昌做计算机网站的一帮人比较熟，他们都是工作的人。后来因为我在外面做了一些东西反向和学校计算机系的人认识了不少，我们当时有个工作室，就在南昌大学，是负责给南昌大学做网站的，所以第一版南大的网站是我们做的，里面就我一个生物系的人，其他全部是计算机系的。
所以我就变成了准计算机系的人了，但我也没有上过计算机的课，主要是我觉得大学上课也没什么意思，外面更实战，外面是有一家公司，我给了你个需求，你在多少天就必须做出来，这个可能逼着你反向更快地学习，因为这是必须的，你做不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大三暑假，我就开始正式去一家专门做这种网站的公司，那个时候应该算上班了，都不是实习，我跟上班的人一样非常正式地干了几个月，那个公司的程序员特别少就三四个，后来干着干着就变成我是主力了，可能学生的学习动力更强一些。后来我就做他们那家公司相对大一点的网站项目，断断续续都在那家公司做，包括开学了以后我都在那做，所以生物我可能就学的很糟糕。
极客时间：那个时候上班是？
毕玄：正式工资，不是实习工资。
极客时间：那学校的课程呢，不太去了吗？
毕玄：几乎就不上了，所以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我老师还问你是我们系的？我说我是你们系的（笑）。
极客时间：考试是怎么解决的呢？
毕玄：考前还是要稍微突击一下的，那个时候我们系专业课其实老师对我们很好，一般来讲不是很过分的专业课，老师在期末考试的时候都会出去，然后剩下就可以自由发挥了，所以一般我的专业课是可以踩线过关的，看我大学的成绩，专业课基本是在 60-70 之间，就是这样，没有更高了，没有一门会超过这个分数线，算是混过去了。
所以到了大三我已经算一个很职业的程序员了，应该算，因为我其实是正式公司的正式员工，跟别人没有太大区别。到大四是因为就不能了，要写论文，我就没在公司上班。另外也是因为到了大四我也不想在江西继续工作了，如果想的话也能继续呆，但我想离开，觉得还是应该去大城市。
　
　
极客时间：关于人生选择，在毕业之后，你是转成程序员了，那你同生物专业的同学们，有跟你一样换专业的吗？
毕玄：我们班应该只有 2、3 个后来是不做生物的，有一个应该也是对计算机感兴趣，他是研究生直接就读计算机系了，可能因为我已经在公司工作，所以我觉得这玩意没有必要读研究生，我觉得还是社会可能更能让你学到东西。
因为我以前去计算机系了解过一点，跟计算机系的一些人聊了一下，我觉得他们好像也没学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很多人学了很多年，反而是不大想做计算机这个工作的，因为读的很枯燥，就不想学，但不在这个系的人，像我们可能就有很强的兴趣，然后会很主动。
极客时间：所以学习新领域，在一开始的阶段怎么激发自己的兴趣，可能很重要？
毕玄：我大学做计算机只是觉得好玩，就这个原因，也没有什么，然后觉得自己学起来也很轻松。因为学生物我觉得太难了，学的很累，就算专业课认真听，我也就只能考到那个分，那我觉得我太难了，但计算机我随便搞搞，好像比多数人会好那么一点，当然这个兴趣就上来了，成就感就在。
我现在觉得为什么海外很多教学会好很多，因为他们大学是非常知名的教授来上本科生的课程，这个是不一样的，他会让你看到学这玩意到底有啥用。因为我们多数是不知道的，就是说你让我学物理，如果我不知道学物理有什么用，能够解决什么问题，那我就觉得这学来干啥，不就是考分，而且还那么难考，我才不考嘞，但是如果你发现哇学这个东西，原来能解决现在人类面临的问题。
极客时间：就有种使命感。
毕玄：所以我跟我家小孩说你就应该学生物。
因为他本来对动物、昆虫非常感兴趣，喜欢养各种昆虫，再加上我会跟他说生物里面对人类史有影响的很多问题，像看《人体简史》、脑神经科学家的采访什么的，听他们讲你就会知道哦原来研究这些的意义是对人到底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就会觉得，哇如果我真的能够研究出这种问题，那在人类历史上，跟计算机系的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可能很多人都没有讲清楚这个问题，就是我学这个到底是干啥，有什么用。总得有点用吧，你不能说我学了个东西就为了考个 60 分，还是 90 分，这个意义很小，没有多少人是这个动力的。
极客时间：当年你那些同学，后来没有转行业的继续走生物路，你觉得他们有找到学生物的意义吗？现在大家的近况如何？
毕玄：有些有，有些可能也没有。其实大部分人读这个专业不知道我出来能干什么，我们系的很多人毕业了问自己到底能干啥，没有人知道。
但我们那一届比较幸运，我们 2002 年毕业的，当时生物刚被列入了高考科目，那高中就有师资需要了。但生物系在江西是非常少的，那个时候江西师范大学还没有生物系，只有我们是正统的，尽管大家可能学的也很烂，但毕竟大学专业是生物工程，所以很多高中都是立刻来我们学校要生物工程的人，只要愿意，你就可以去，大学是多少分都不重要。
然后你竟然就此就进了江西的名校，现在我同学大部分都在江西非常重点的高中做生物系的教导主任，因为他们是第一届，这就是命运。第二届就不是这样了，因为江西师大就有了，那别人肯定是倾向师范大学的人，毕竟专业老师，我们这都是外行。
但我们有少数几个同学继续读到博士了，因为生物要非常好的话差不多都要到博士，然后开始领导实验室做一些研究，我们同学有的在北大带一个实验室。但做研究的比较多，大部分是做医药的，或者更危险的就是武器、军工。
　
水友讨论区今天我们就轻轻松松地随便聊点。现在你有在学什么东西吗，目的是什么呢？在学习过程中有挖掘到自己感兴趣的点吗？如果你是一名开发者，你和计算机的缘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时有想用计算机做点什么吗？
欢迎积极讨论参与盖楼，我们留言区见。
到这里我们和毕玄的所有对谈就结束了，非常感谢你的支持，希望这场毕玄的 20 年技术人生复盘对你有帮助。
最后为了能更好地了解你对专栏的看法，我也特别准备了一份问卷，欢迎你提出建议或意见，期待听到你的声音。
拓展阅读从业余程序员到职业程序员，如果你对毕玄在起步阶段的技术学习过程感兴趣，可以看这篇他的复盘：程序员的成长路线 Rem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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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EO心得：大厂出来创业，最大问题是对钱没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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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xzy
2022-10-11
这一章信息量太小了
编辑回复: 😂这章就是闲聊，聊一下毕玄开始接触计算机的初心，想看看在人生价值观逐步塑形的大学期，他最早的一些想法是什么，能不能解释后面他做无数选择的最根本的逻辑。考虑到信息量问题，文末补充了一个链接，讲毕玄起步具体怎么学习技术的，你可以看看，希望有帮助～
4
小P
2022-10-17 来自浙江
经历过那个时代高考志愿的人，对现在的小朋友都是各种羡慕。当年的信息获取渠道太少了，计算机和互联网真的是第三次工业革命。
作者回复: 无比羡慕，尤其是现在很多小朋友在读大学前就已经很清楚知道自己想学什么。
1
Jack
2022-10-20 来自浙江
老师怎么看待今年和接下来几年IT技术岗的就业情况？今年互联网校招，不少清北华五的计算机科班硕士是0 offer
作者回复: 从整个大环境来看，只能说门槛会更高。
健康的小牛犊
2022-10-12 来自浙江
我想起来我大学的时候（2010年）专业被调剂到教育心理学，那时候也确实不知道上大学该学什么，完全没数，后来军训完之后，学校通知成立了几个新的专业，其中就包括在计算机学院成立的物联网工程专业（虽然当时也不知道物联网是干嘛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可以试一下这个，然后就入了计算机的坑了...
作者回复: 那个年代，对未来自己想学什么实在是好像都不太清楚，现在的新一代我感觉会好很多。
MuBo
2022-10-11 来自浙江
哈哈，巧了，我高考完也是想读邮电大学，而且最后也去了。
作者回复: 凡尔赛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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